人間四月天

六年前一個微涼的四月天，我記得那天還要穿風衣來接妳。六年後，當時穿著的風衣現在還常穿，而當天虛浮朦朧的情感也變得親厚。說來說去，都是一些套語，正如妳說「很濫呢！」；可是妳每次還是欣然接受那些套語，一如接受我罄竹難書的缺點般。

我不愛春天，卻愛一個人間四月天。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 輕靈
在春光的光美豔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裡的雲煙,
黃昏吹著風的軟, 星是在
無意中閃, 細雨點灑在花前

那輕, 那娉婷, 你是, 鮮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著, 你是
天真, 莊嚴, 你是夜夜的月圓 ─林徽音〈人間四月天〉

從來都不愛新詩，更不愛五四作家的新詩，總覺太煽情；但假如情是真，偶然煽情又何妨？特別是今天，一個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