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亦好杯中物,起碼一嘗21年芝華士仍是我的理想,但是只喜淺酌,原因是我的酒量太淺了,飲不了多少就會頭痛大作,再不消一會就「到頂」了。當年「高峰期」尚能以一小時內三罐喜力為benchmark,現在久疏戰陣,相信半枝清啤已能把我KO。因此飲醉的經驗甚多,但飲至爛醉不知所處,失去知覺於街頭則從未試過。早前看到小豬談過醉的經驗,想到自己也有一次,唯一一次接近爛醉昏迷的經驗,頗堪一記。
差不多是十年前的某一晚與友人在茶餐廳閒談,離開時已經是12時許1時。正欲分道回家之際,友人電話響起,原來是他的一班「蒲友」叫他到港島唔知咩野bar「飲野」,他立即應約,還要拉我一起去。我在半推半就,不知何解,鬼神上身般和他乘了過海小巴……..直到今天我都不明白當時怎麼會山長水遠走去讓一班我完全陌生,以後又不會聯絡的人劈醉自己。
不消一會就到達目的地,當時蒲友們已在飲得不亦樂乎。當時有甚麼人,印象已很模糊,只記得有男有女啦,相貌一般(如果有特別靚或特別醜的女子是逃不過我的法眼!)觀其貌,聽其聲,即知他們都是「出黎玩開」之人;總之就是一班古龍和劉伶的混種。在他們面前,我當時那種「攝灶『那』核動力潛艇男」(現在時「暫時有人接收核動力潛艇男」)的個性就如漆黑中的螢火蟲般鮮明(引自國產零零漆)。大家各自介紹,不知怎地胡扯了一兩句話(不超過三句),在坐的一名女子即高呼:「嘩!你真係好鬼悶」,我只好打個哈哈說「係呀,我好悶ga」。當時我想:「唔,都算你挑通眼眉,我都未講一些唔知點解好多人都覺得悶出鳥來的話題,你就get到重點。可惜,我又唔覺得你幾L有趣wow?」………坐在那兒,感到自己存在的虛無,感到後悔的真實,還開始思索無聊的定義與現在自己這次行為有多大的差距…….
酒吧始終不是進行偽哲學思考的地方,於是有人話「玩d野啦」。猜甚麼枚啦,你識唔識,「唔識」;十五二十啦,「唔係好識」(真係on9到爆);「玩骰盅啦」「識一點」。於是就來個大話骰。規矩都是敗者飲掉一個威士忌酒杯份量的喜力。一如其他遊戲像人生遊戲、求職遊戲、股票遊戲等玩意兒,我總是學得不精,論論盡盡,敗陣居多,而大話骰更是弱中之弱。「你飲」「你飲呀」「又係你」「你好口喝呀?又係你!」此起彼落,接二連三,在半個鍾至45分鐘內,我獨吞了半打(或以上)喜力……
初時都沒有甚麼異樣,但不久就開始頭痛,身體無力,粗口亂飛……。我們繼續搖骰盅,吵吵鬧鬧,大概還飲了兩三枝,吃了點花生和炸尤魚。此時,雖然未至於出現見到黃夏蕙會以為係王沛然的幻覺,但我真的意識到此地不能再久留。可能見我是個沒趣的茂利,又可能是驚我會中酒精毒暴薨,蒲友們都沒有留客,
大約是三四時吧,上了一輛過海亡命小巴,車速使我感到內藏玩著巴黎鐵塔反轉再反轉。到了海隧出口的巴士站,我下車。甫下車,我立刻感受到酒精的威力。下車的地點是,理工海隧口巴士站對出的長長廣告牌(分隔了巴士上落客區和海隧出九龍行車線);甫下車,腳就站不穩,人靠伏在廣告牌上,感到要倒下了。突然急風掠面,光影閃過,原來是一輛又一輛車子在我身旁高速駛過,人醒了一醒,想到如在這兒倒下可能會以肉醬或肉餅的形態榮登生果報頭版。一直希望保持低調的我只好硬撐身子,靠著廣告牌,揮手截下一輛的士。「唔咳xxx」:一開車,我就開始發出「夷夷er er」的怪聲,司機立刻問「要唔要停車給你嘔」我見車程不長,於是就一如英雄本色II中,宋子傑中槍後向當司機的周潤發說了同一句話「咁…..你真係要開快d」;那刻我和宋子傑的分別是他口流血水,我的口就滲出有酒味的胃液和未消化的花生蓉。
好不容易下了的士,立刻嘔吐猛作,嘔了不知多久,總之就差點連個胃都由鼻孔噴射出來。接著以行幾步,嘔幾口的步伐「欄」回家。已是走到樓下,不知怎地,酒精再次進攻腦部,全身突然虛脫,人跌倒,兩手撐地,跪在路上。跪了良久,然後只是靠意志步行,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我仍記得,開鎖、關門、鎖門等平常動作,在那時侯都是比甚麼湯馬士轉體向外翻騰一千周半更困難的高難度動作。走進廳中,我頹然倒下睡在地上……..那一夜是我自懂事以來第一次沒有刷牙就去睡覺。
4 comments:
講真喎, 真係喎, 我飲酒飲咁耐, 又醉過咁多次, 包括爛醉, 我都可以沖 o埋涼洗 o埋頭刷 o埋牙仲會丟晒啲衫落籃先瞓!
堅 ar 哩! ^~
>>第一次沒有刷牙就去睡覺
咁你呢十年裡面究竟仲有幾多次冇刷牙就去瞓呀?
哈,你真係攞黎衰呀。(唔好打我呀!係吖嘛!)
dindin:..真的不可思議
小豬:那晚仍是惟一一晚無刷牙就睡了。我果晚直情係law lee jean。
樂遊,
唔好意思,我睇住呢篇,由醉左搭車番歸開始笑到尾....^_^ HA HA 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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